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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也谈盆花池鱼笼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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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9-5 16:35:4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您正在浏览[时光机]频道,这篇文章记录了从6345 天前开始的旅程,提醒您:时光易逝,但回忆永存。
我这个年龄去谈盆花池鱼笼鸟似乎早了点,但生活在城里花鸟倒也见着一些,只是全无生气,所以对于花鸟的热爱,仅是私下的情怀。见古人谈盆花池鱼笼鸟有感,自己也不免“感”上一回,算是思想的一种表达。住在鸽子笼一般大小的屋子里,只能想象池中养鱼的情景。池中养鱼见过几回,一般是在公园里,印象最深的是在上海豫园,池中养着上千头的红鱼,大的七八寸,小的寸许,煞是好看,也仅是好看,还不能让我流连往返。而我去苏州留园,园中有假山,有池,有桥,有栏,只是没有鱼,也觉好看。我想不是没有鱼,恐怕是没有那些可供观赏的“红鱼”,让人赏目,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“池中养鱼”在古代那些大户人家似乎很平常,尤其是那些帝王家的后花园,不仅养鱼,恐怕还养乌龟一类的玩意,求个“寿”字。现在一般平民,谈不上有后花园,当然也不会有池,更谈不上池中养鱼,所以省去这一节不去议论,可古人从自然之性也曾对此事有所争论,秦书田在《曝背余谈》中谈到自己的想法是“盆花池鱼可养,但不可养鸟”,他的理由是:鱼之养也以水,江湖水水也,池中水亦水也,所以“不为大拂其性”,也就是说不违反鱼的本性。知堂老人读后说这说法“朴实而合乎情理”,是“儒家的一种好境界”,而我觉得不以为然。因为“池中养鱼”在今天是奢侈之事,除了赚钱,圈地养鱼外,恐怕不会再有人愿意在自家不大的后院挖一个池塘,养鱼,以供闲时观赏。但古人好争论的似乎也大有人在。于文叔就不赞成“池中养鱼”,他的理由是“盆水豢鱼,不繁易淰,亦大拂其性。”两个人讲的似乎有点出入,秦可观的“池中养鱼”,私家是没有了,而于文叔讲的“盆水豢鱼”,今日在城里还能见到,比如用一个玻璃缸养金鱼什么的,乡下人似乎没有如此雅性,养几条小鱼在缸里,要真这样,可乐坏了家中的那只懒猫。池鱼我养不起,盆鱼养过一回,没功夫照理它们,全死了。至于笼中养鸟,我与知堂老人同仇敌忾,觉得“提着鸟笼的人与蓄妾的人”一样可恶,但我没知堂老人恨得入木三分,他认为“这同喜欢缠足一样的是痛苦的赏鉴,是一种变态的残忍心理”。我没有见过缠足,所以恨不起来,但我见过穿高跟鞋和割单眼皮、隆鼻子的女人,不知是不是也可以恨她们的矫作与不自然,后一想民主社会,人人都有自由,不恨也罢,还是谈谈笼中那只可怜的小鸟与盆中花吧。笠翁论花鸟,不在盆与笼中,但对无视花鸟的好色之徒结结实实地批评了一通:“而世人不知,目为蠢然一物,常有奇花过目而莫之睹,鸣禽悦耳而莫之闻者。至其捐资所购之姬妾,色不及花之万一,声仅窃鸟之绪余,然而睹貌即惊,闻歌辄喜,为其貌似花而声似鸟也。噫,贵似贱真,与叶公之好龙何异?”笠翁心思单纯,骂得也单纯,花鸟虽颜美声悦,但不能满足人之性欲,所以世人不为也。我爱花,也爱鸟,更爱女人,虽爱女人,但也只能远远地欣赏,因无资可捐,花容月貌,莺语燕声,也仅仅是花容月貌,莺语燕声而已。自然界的花草,没我不爱的,自然界的鸟儿,也没我不喜的,我唯一不喜的是笼中鸟,正如秦书田所说,有“囚锁之象寓目也”,鸟儿没有自由,必然奴性,人没有自由,同样会奴性十足,所以“笼中养鸟”,或看到别人提着鸟笼,我最不喜欢,不喜欢笼中的鸟,是因为它是不自由的鸟,不喜欢提着鸟笼的人,因为他不知道自由是何物,同情是何物。我颇欣赏板桥的“养鸟之道”:欲养鸟莫如多种树,使绕屋数百株,扶疏茂密,为鸟国鸟家,将旦时睡梦初醒,尚展转在被,听一片啁啾,如云门咸池之奏,及披衣而起,頮面嗽口啜茗,见其扬翬振彩,倏来倏往,目不暇给,固非一笼一羽之乐而已。一日去大青山李白墓,深感林鸟之乐,板桥懂天籁之声也。由笼中鸟想到街上那些“病态”的宠物与牵宠物的,用知堂老人的话------是一种痛苦的鉴赏。
池鱼笼鸟谈了一大堆,该谈一谈花草了。野外的花草,让我无限欢欣,艳艳的花,绿绿的草,给我以热烈,以奔放,以生命的力量;衰谢的花,枯萎的草,给我以迟暮,以流逝,以生命的短暂。我钟爱于花草,也养花草,但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园地,所以只能盆养,要是条件允许,我的阳台、窗台、室内都将是花草的乐园。我家有二盆花,准确地讲是草,一盆是兰,另一盆也是兰。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字,一盆兰是碧绿的,长二根长长的茎,茎上有一束小兰,有白白的根突,人称吊兰;另一盆兰是紫色的,有粗茎下垂,茎上长茎,人亦称吊兰,凡正两盆兰给家里增色不少。我喜欢花草,花草亦通人性,所以我要“不负花草”,我想起已逝的水仙,那绿叶、那黄花、那幽香、那老残的茎叶,还有那干瘪的籽儿仿佛在讲述一个生命的故事,那确实是一个有关冬天的故事,在我的灯光下将我陪伴。花草虽不会说话却有生命,在水仙逝去的日子,当我把它的籽儿夹在《董桥文录》的时候,我写了一篇缅怀水仙的文章,表达我对花草的热爱以及生命将逝的悲怆。“春去冬来花色旧,草碧珠帘几度秋”,城里的花草不值得看,偶去乡下,见荷花几朵摇曳绿荷之间,甚耐看,觉得这是真的花草,真的生命,我负荷花,荷花何曾负我?
    文人们喜欢写花花草草,鸟鱼虫兽,因为识得他们,也便真的识得我们,所以在你读完董桥的《花花草草》之后,你一点不惊诧文人的矫情。城里的花草没有自由,所以城里的鸟儿都已飞走。偶尔也见到别人家阳台上的几盆花草和一只笼中小鸟,似乎快乐不起来。不为什么,只为自己住在城里,如盆中花,笼中的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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